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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著隘寮南溪經過新好茶,前往舊好茶的路途

由於溪水的擅變,這段路也往往三不五時就有所變動

但這也是舊好茶的村民回家必經的唯一道路

一般人或許很難體會,對於一個三度搬遷的部落,家,始終都在那遙遠的山上。

即便需要跨­過崩壁、攀上稜線,總是要見到那棵紅櫸木,才有那回到家門口的踏實感。

「永久屋」永不­永久?其實沒有哪個人有充足的信心,然而好茶部落的魯凱朋友們總是相信,雲豹的故鄉,­才是永恆的家園。

 

1970年代末,由於醫療、方便性等的考量,

"舊好茶"遷村到了山下成立了"新好茶"

但搬遷到新好茶也產生了新的問題。

傳統狩獵、耕種為主的謀生方式,在山下難以施展,慢慢造成了年輕人的外流。

甚至到1990年代,好茶國小也因招生不足而廢校了。

少了土地的連結,下一代又不能在家鄉的學校裡成長學習,在在都使家園的記憶淡薄了。

就有一位出生在舊好茶的住民曾感歎地說:「從舊好茶遷到新好茶30年,部落已空洞化。」

2008年的88風災造成新好茶被土石流毀壞,而在2010年底,舉村遷到了位在瑪家農場的「永久屋」,

和瑪家、大社兩個排灣族的安置戶,一起被命名為「禮納里部落」

新的部落外觀看起來美輪美奐,但部落的傳統流失得更為迅速

 

那些曾在舊好茶度過童年,甚至是青年時期的人,

曾和父兄一起上山打過山豬水鹿;

曾在石板屋前聽耆老們講部落的故事;

曾親身體驗部落一起分享獵物、親如家人的情感……

這些都是新出生在新好茶的住民所不曾經歷過得。

也因此,舊好茶成了他們魂牽夢縈的靈魂歸宿。回舊好茶的路,也變成了回家的路。


 

 

這令我想起老哥說過的話:「弟!人生一定要有一個家,在那一塊穩固的土地上,以心的柱子深深的插入地底下樹立起來,既便是簡陋,那是你靈魂永恆的歸宿。」一種幽然的情懷自己回答說:「老哥說的話,豈不就是舊好茶嗎!」……

 

一九八九年春天五月裡的黃昏,夕陽緩緩西落,突有一種感覺,那是對家鄉和族人強烈的思念,覺得我再也無法看到原來的模樣,只好在心裡對自己說:「應該回家了,趁我還有力量的時候,回去重建家園。」假如不即時回家,一切將會像「那一道夕陽、那一抹晚霞,就這樣西沉消失。」(神祕的消失‧自序)

上面這段話出自舊好茶原民文化保存運動的發起人奧威尼‧卡露斯(漢名:邱金士)

甚麼樣的地方是家?

 

家,被肯定是家是因為過去已埋葬有自己的家族在裡面,這才是真正的家。假如只有房子的型式,他們不認為是家。家族的人死了,一定要送回去埋葬的這個家才是巴里烏。不過巴里烏是暫時的家,而巴魯谷安則是靈魂的歸宿,一個永遠的家……

 肉身埋葬在有形的家,但靈魂回到永遠的家,他們是這樣想……。死亡,就是回家的意思。  (摘自王應棠 〈家的認同與意義重建:魯凱好茶為例〉)

 

看著奧威尼(我們習慣稱呼他為"邱爸爸")的文章,我們可以感受到他們對於傳統文化的懷念

那些不僅僅是一種生活的方式,也是他們對於本身的認同

家,不單單只是一棟房子

 

 

整個好茶部落,最具有特色以及代表性的就是他們的石版屋

石版屋是會呼吸的房子,家家戶戶只要有人住的房子幾乎都會升火

火生的煙,對他們而言是指引天上的祖靈回家的路

而升火,也能保持屋內的溫暖

石版屋的特性,能夠讓這些煙能夠排出去

不至於讓屋內"烏煙瘴氣"

而這些煙還有另外的功能─就是驅蟲

讓一些蠹蟲難以生存

所以有人住的房子這麼多年了依然完好

村裡頭那些沒人住的房子,往往屋頂都坍塌了

 

 

 

這次的回到部落,還有一點點的轉變

村裡頭的一些小道,成了植物生長的道路

山上曾經風光的住著上百戶的人家

現已經慢慢的埋沒在這些荒野中

邱爸努力的在復興他們的文化,

為了不讓他們的根失去

好茶或許無法再呈現當年一般的榮景,但他也不會再只是遙遠記憶中逐漸消失的國度

只要我們多去了解認識他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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